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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3-11 00:13

[都市]小流氓的光荣与烦恼(全)-8

  


第八章

龟头翘开阴唇,慢慢的向内探入,肉紧、湿润、温暖,说不出的快感猛烈的
向李义袭来,他稳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太爽了。

「涨,好涨……疼……疼……啊……啊……停……停……」杨洁将手抵在李
义的胸前,用力的推着,试图抗拒肉棒对蜜穴的侵袭。


李义停下了前进的步伐,趴在她的耳边轻吹一口气,诱惑道:「忍一下,马
上就好了,乖啊!」说完将嘴贴在了樱唇上,然后双手抱住她的纤腰,肉棒一点
点的向穴口处退去。

「嗯……嗯……嗯……啊!啊……嗯……啊……唔!」

粗大的肉棒退到了蜜穴口,杨洁刚刚松了口气,可随即而来的却是那撕心裂
肺般的剧痛。如铁般的肉棒冲破了那代表贞洁的处女膜和层层嫩肉的阻挡,一下
子便撞在了子宫之上。

「嗯!」

嘴唇被李义堵上,想喊喊不出来。有生以来的最大的疼痛感让杨洁流下了两
行清泪,她竟然在迷迷糊糊的酒醉之中失去了她视为第二生命的处女之身。

李义喘了口粗气,实在是太紧了,穴内的嫩肉死死的绞着肉棒,想抽出一点
都是很困难的。可快感逼的他必须赶快进行抽插才行,他直起身来,将全身的力
气都集中在腰上,然后用力的向外拔去。

「嗯……嗯……嗯……疼……疼……停啊……啊……啊……停,不要……不
要……」

杨洁的两只小脚使劲的向内弯曲着,纤腰微微拱起,眉头紧锁,脸上还挂着
两行清泪,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呼……」李义摈住呼吸用力的将肉棒向外拔去,可这小穴实在是太紧了,
刚到一半便泄了气了。李义心中呐喊一声,赌气的将肉棒又用力的撞了进去。

「啊!」杨洁的花心又遭袭击,她已经是两眼翻白,檀口微张,连声音都发
不出来了。

李义的肉棒承受着巨大的挤压感,龟头所在之处如同棉花般的柔软,他用力
的将腰提了起来,然后又用力的撞了回去,一次次,一次次……

「嗯……」

杨洁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了,竟然张嘴咬在了李义的肩膀上。李义正在高潮的
边缘,突然感到肩膀处一阵疼痛,他如同发疯了般的用力的撞击着杨洁的子宫,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了。

此时的李义已经做到不什么紧锁精关了,快感逼迫着他必须不同的进进出出,
不一会儿便听他怒吼一声,龟头紧抵子宫颈,一股股滚烫的精液用力的打在了花
心之上。

「嗯!」

突然而来的灼热烫的杨洁浑身颤抖着,子宫内的蜜液也随即喷射了出来,咬
在李义肩膀上的牙齿也更加的用力了,而且还伸出两只粉臂死命的抱住李义的腰
部。正在高潮中的李义突感腰部一阵紧缚,连同穴内嫩肉的挤压,好像要将他绞
死一般。

此时,两人同时承受着天堂般的快乐与地狱般的痛苦。

杨洁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恍恍惚惚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身子好重啊,现在
是不仅头疼、腰疼,连蜜穴都疼,还有种充实、肿胀的感觉……

不对,这个感觉…这个感觉分明是自己的身上压了个人,而且小穴里还塞着
个东西……

杨洁伸手抓住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慢慢的扶了起来。是他!就知道是这个
流氓、混蛋。她现在是既愤怒又懊悔,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竟然让这个小流氓
趁机夺了自己的青白。

哎,怪只怪李义歪打正着的揭穿了她男朋友的真面目,所以才一时心软而原
谅了他,谁想到竟然会铸成如此大错。

李义正梦见自己趴在柔软的沙滩上晒着太阳,而且还将鸡巴插进了温暖的沙
子里。突然他被人用力的翻了起来,凌空飞了出去。

飞了出去,对,李义确实飞了出去。他从将尽一人高的床上飞了出去,重重
的砸在了下面的椅子上。

「咔!咚!」

「啊!」一声巨响伴着一声惨叫,赤裸着的李义如一条泥鳅一般在地上不停
的翻滚着。

紧接着又从床上跳下来一个人,是同样赤裸着的杨洁。只见她怒目圆瞪,咬
牙切齿的骑在李义的身上,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一拳一拳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啊!啊!呜呜……」

李义不住的惨叫着,杨洁伸手捂住了他的的嘴,手上的力道更足了。李义挣
扎着想要爬起来,可现在他就如同猫爪下的小白鼠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气。

「咚咚咚!」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惊得杨洁一身冷汗,她在此时慢慢的反应过
来,现在自己还是一身赤裸着,而且还跨坐在同样赤裸着的李义身上,这让人看
见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不算清的了……

「谁?」杨洁颤颤巍巍的问着问外的人。

「细细!是我,现在都早上8点多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啊,都迟到了。」门
外的人是李玉柔。现在可不止杨洁一个人冒冷汗了,连身下的李义都开始打起哆
嗦来了。

「细细,快开门啊,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听到姐姐的声音,李义不由自主的挣扎了起来,杨洁连忙对他做了个嘘声,
然后伸手将他拽了起来,左看右找,最后打开柜门将他一把塞了进去。

李义心想,我怎么又进来了。

杨洁慌乱的整理了一番,胡乱套了件衣服,然后赶快跑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啊,你到底……」李玉柔正在埋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看着
门那边的细细,她惊呆了。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一脸憔悴、满是泪痕,而且还
在不住的颤抖着,好像刚刚惨遭凌辱一般。

李玉柔慢慢的走了过去,抚摸着她的头发,关切的问道:「细细,你这是怎
么了?」

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杨洁竟然委屈的抽泣了起来:「呜呜……」

「哦,哦,哦,不哭,不哭!」李玉柔走上前去轻轻地将杨洁搂在了怀里,
一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一边扫视着这个房间。细细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认识她那
么多年了也没见她哭过,怎么这几天总见她落泪啊。莫非?

李玉柔心中一颤,狐疑地问道:「细细,你见我老弟了吗?」

杨洁心中也是一颤,竟然连抽泣都停止了,她躲在李玉柔的怀里,楞了一会
儿,然后支支吾吾的回道:「没……没有……怎么了?」

李玉柔是何等心细的人,她背着杨洁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悄悄的按
下了李义的号码。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铃声大作,杨洁浑身一颤,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却不知
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啊。同样跟着颤抖的还有一个人,躲在
柜子里的李义,他现在真是悔的要死了,都怪杨洁,昨天晚上差点将自己勒死,
要不然他也不会稀里糊涂的留在这里过夜。

还有一个人也是一颤,李玉柔太熟悉这个铃声了,也只有她那个混蛋弟弟才
会用这样的歌做铃声,可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她所担心的事竟然成真了,难道老
弟和细细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李玉柔将怀里的杨洁轻轻地推到了一边,然后顺着梯子爬到了床上,三两下
便在被子下面翻到了李义的衣服。李玉柔将两个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一
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李义,你这个混蛋!

李玉柔顺着梯子爬了下来,将李义的手机放在了杨洁面前,厉声问道:「他
在哪儿?」

「我……我……我不知道。」杨洁的心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也
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按说以她的脾气,早应该将李义从柜子里揪出来和李玉
柔一起执行家法了,可她这是怎么了?

李玉柔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对着屋子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那个
柜子上,这个屋里能藏得下一个大活人的地方,也只有那个柜子了。

李玉柔踮着脚尖来到了柜子前,回头望了一眼杨洁。此时的杨洁的心都快蹦
到嗓子眼了,她知道,这个柜门一打开,那她这辈子的名誉就全完了。

李玉柔闭上了眼睛,将手放在了柜门上,犹豫再三之后,猛的一拉。她慢慢
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柜子里赤条条的站着一个人,嘴角抽搐,想笑又笑不出来,
正一脸尴尬的望着她。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李玉柔竟然气急而笑了起来,柜子里的人正是她的弟弟,李义。

李义尴尬的跟着李玉柔笑了起来,可内心却是恐惧到了极点,上次见到姐姐
这副模样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回他差点将家给点了,幸好发现的早,只烧了
个北屋,就那样他还被姐姐给掉在树上痛打了一顿呢。

李玉柔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脸上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就是面无表情。李
义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伸手将柜门关了起来。

「咚!」一声巨响,伴随着柜子里的尖叫声,李玉柔竟然将柜子推倒在了地
上,而旁边的杨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的这辈子算是被李义
给玩死了。

************

芙蓉楼的一间雅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李玉柔双手抱在胸前,坐在靠窗的位
子上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李义现在已经被揍的像个猪头了,两眼血丝,嘴角流血,头发乱糟糟的还被
揪掉了几撮。他伸手擦了擦鼻子里淌出的鲜血,看了一眼李玉柔,又扭头看了一
眼身旁的杨洁。

杨洁一脸茫然的注视着前方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
她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

沉默之后,李玉柔开口问道:「细细…你准备,怎么办?」

「杀了他。」

「你……」

姐弟俩同时一惊,只听杨洁冷冷的说道:「反正你给我的合同上写明了,打
死活该。」

「这……」李玉柔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那份合同是她她们演给李义看
的一场戏,虽然知道李义这回犯的错足以让他难受一辈子了,就地正法了他的心
李玉柔也有,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李玉柔叹了口气,说道:「细细,我知道李义他犯了滔天大错,可他毕竟还
是个孩子啊,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吧。」

杨洁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好姐妹,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

这还真将李玉柔给难住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啊,她能怎么办?打死李
义是不可能的,打不死吧又出不了这口气。

「嗯,要不这样吧。」李玉柔低头思索着一会儿之后,说道:「你们两个,
你们两个不然就结婚算了。」

「呸!」杨洁扭过头来,将一口香津啐在了李义的脸上。

李玉柔也知道这法子是有够烂的,但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也只比她大个不到十岁,
能抱两块多了。」

「啪!」杨洁对着桌子用力一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说:「我
要报警。」

然后她转身就向门口处走去。李义倒没什么反应,但李玉柔却着实给吓了一
跳,她急忙跑到门边,伸开双手挡住了杨洁的去路。

「别,别,细细,你听我说,你冷静一下。」

「不要叫我细细。」杨洁现在非常讨厌听到这个名字,她伸手想要将李玉柔
推倒一边,可去却被她死死地抱住了。

「你听我说,细细,你就放了他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呜呜……求求你
了,呜呜……」李玉柔说着说着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杨洁看着痛哭不止的好姐妹,这李义虽然顽劣成性,可杨洁对他还是额有好
感的,如果报警那无疑是毁了李义的一生,可自己今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李玉柔在苦苦的哀求着,杨洁在痛苦的思考着,李义满不在乎的揉着自己那
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颊。

「好吧。」杨洁终于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李玉柔心中一喜,但杨洁随即
说道:「不过,必须有个条件。」

李玉柔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杨洁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期中考试他必须全部都考满分。」

「什么?」姐弟两人同时惊叫道。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像李义这样的成绩,能来到S市十五中都已经是个奇
迹了,全科满分,那你还不如让他从十五楼上跳下来简单呢。

「这已经是我的最低限度了,也是看在我们两个,这么多年姐妹情谊的分子
上,我才给他一次机会的。」杨洁给了李义一次机会,她同样也给了自己一次机
会,如果奇迹发生,那她就向命运低头。

「这……」李玉柔为难的看着李义,心想她这个弟弟怎么可能全科都考满分
啊,这不等于判了缓期一样吗?她刚想求情,谁知李义一跃而起,大义凛然的说
道:「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答应你这个条件。」他的鼻子还在飙血。

「你给我闭嘴!」李玉柔真是快被她这个弟弟给气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
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好,等考试完了之后再说。」杨洁推开李玉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李玉
柔本想阻止她的,可哪里还找到她的人影。

李义将满满一盘子的鱼香肉丝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抹了一把鼻血,拿起筷子
刚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脑袋后面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整个脸都埋进了盘子里。

「呸!」

李义挣扎着将脸从鱼香肉丝了抬了起来,一边用手擦脸一边喊道:「你干什
么啊姐,好好的一盘菜。」

李玉柔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管这盘菜。她用手
指着李义,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想死想活?」

「我当然想活了。」

李玉柔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想活,那从今天开始就给我乖乖的念
书,你的帐咱们等过了期中考试再算。」

「嗯。」李义点了点头。

「还有。」李玉柔继续说道:「千万不能让莹莹知道这件事。」

「嗯?」李义不解的忘了她一眼,让莹莹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她也不能把
自己给怎么样了。

李玉柔指着他的鼻尖说道:「你这个老婆你还不了解吗?她从小到大为了你
打了多少架,咱们那个小县城里有谁不怕她,平时里乖巧的很,一跟你扯上关系
立刻就变了个人,如果你让她知道了这件事,你想想后果会怎样?」

李义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冯莹莹轻轻的揉着李义的脸蛋,心疼的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打的
啊?」

「啊!你轻点。」李义呲牙裂嘴的说道:「还能是谁啊,除了我姐谁能下的
了这么重的手啊。差点没把我肋骨给打断了。」

「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上次打群架那事吗。」

「不是前几天已经教训过你了,怎么今天又旧事重提了?」

「疼,疼,疼,轻点轻点。」李义伸手拽了一下冯莹莹的胳膊,继续说道:
「我姐那脾气谁能捉摸的透啊,一时兴起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打你几顿,说不定她
一早就有预谋了,这叫放虎归山,欲擒故纵。」

冯莹莹一边向他脸上贴着创可贴,一边笑道:「呵呵,都被打成这样了,你
还油嘴滑舌呢。」可她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很少见玉柔姐下这么狠的手啊,打个
群架也不算什么大错,不至于打成这样吧。

回到宿舍后,小胖子他们惊讶的看着猪头一样的李义,齐声问道:「出什么
回事了?」

「没什么事。」李义摆了摆手爬到了床上。看他的样子虽然是轻描淡写一副
无所谓的样子,可三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是不是吴旭报仇来了?

李义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回忆着从昨天到现在的一幕幕情景,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可他想起肉棒插进杨洁那蜜穴里的感觉,这把刀架的
也值。

可考试这关怎么过啊,李义真是犯了难了。

***********************************

前几天表弟结婚,再加上一些麻烦事,所以更新的慢了。无业游民的生活即
将结束,我又要去上班了,更新速度会受到些许影响。

***********************************

杨洁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无奈之下,校方只得派了个代课老师来做高一八班
的临时班主任。这老师姓刘,是个训导主任,将近四十来岁,脑袋有点秃,身子
有点福。没错,他就是杜心郁的老公。

一个多月的接触下来,李义对杨洁还是有些好感的,况且这次他做的确实有
些太不人道了,愧疚之心虽无多少,但几日不见还真挺想念细细的。他也去找过
他姐姐,旁敲侧击的想要了解一些细细的情况,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就是一顿
胖揍。

李玉柔也在经受着煎熬,觉着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好姐妹,心中无比的愧疚,
但真要按着杨洁的法子,那李义的下半辈子就完了。

全科满分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对于李义是这样,但对于天才就不一定了。冷
燕就是这个天才,她就是凭着中考满分才享誉全国大中小学校的。李义没有将她
忘记。

「哎,冷姐姐,我问你个事啊,你说我聪明不聪明?」冷燕将手中的书放在
了桌子上,慢慢的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李义打了个响指:「明白!」

他想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你说我怎么才能变聪明?」

这个问题就如同问鸡怎么才会飞一样的愚蠢,一般人是回答不出来的。只听
冷燕冷冷的回道:「拿头去撞墙,撞到你开窍为止。」

片刻之后,李义打了个响指:「明白。」

他想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聪明?」

冷燕诡异的一笑,幽幽的说道:「你知道借尸还魂吗?」

「听说过。」

「我就是那个魂。」

李义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家伙的神经病又犯了。还是别跟她聊天了,再
聊下去我就成那个魂了。

可他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没问呢,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你
说,怎么样才能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全科满分呢?」

只见冷燕樱唇微张,淡淡的吐了两个字。

「作弊。」

额!真是简单易懂,且非常之有效的方法。

「后面那两个人!我忍你们很久了!」讲台上的化学老师已经从愤怒升华到
了抓狂,每次上课都看到他们两个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让她有种拍桌子
砸板凳的冲动。

冯莹莹看着聚精会神的李义,将饭盒里的菜向他那里拨了两下,说道:「快
吃饭吧,别看书了。」

李义端坐在餐桌前,双腿叉开,高举课本,脸色通红,如果胸前再垂一把长
须,那就是一副关公夜读春秋的场景。

冯莹莹看李义不理她,疑惑的嘟囔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认真,怎么最近
天天抱着课本看,连吃饭的时候都不闲着。」

李义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依然像樽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在这噪杂异常
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另类。

李义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课本,移到了冷燕的眼前,问道:「这个单词怎么
念?」

冷燕斜视了一眼他手中的英语书,面无表情的说道:「Angry。」

「什么意思?」

「我知道!」还没等冷燕回话,冯莹莹已经将他拉了过来,吃味儿的说道:
「这个单词是愤怒的意思,愤怒!」冯莹莹已经够愤怒的了,本来就对这个冷燕
很不满了,天天跟他们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说,现在还明目张胆的「勾引」自
己老公。

「哦,愤怒。」李义点了点头,冯莹莹喊道:「你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我!」

李义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将书递到冷燕的眼前,问道:「那这个单词呢?」

冯莹莹的眼里都快冒火了,将李义手中的英语书夺了过来,狠狠的拍在了桌
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在食堂里看什么书啊,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好学过。」

李义看着突然发起脾气的冯莹莹,柔声哄道:「别闹,别闹,这可关系到我
的身家性命。」

冯莹莹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李义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细细的事肯定不能
让她知道的,要不非闹翻天不可。

「到底是什么啊?」冯莹莹有些着急了。

「我哪知道是什么啊,反正老姐说了,这次期中考试我要不考满分,那我就
死定了。」他这句话倒也是事实,不怕细细去报警,就怕姐姐找他算账。

「为什么啊?」冯莹莹皱眉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我哪知道,我姐的思想跳跃性那
么强,谁知道她想什么。」

冯莹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仍不放心的说道:「那好吧,我来帮你复习,你
别去找她。」冯莹莹指的是冷燕,她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女。

「你?你成么?」李义笑道:「你还退过班呢。」

冯莹莹被他说了个大红脸,嗔道:「讨厌!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
怎么会退班呢。再说我退了一次,你退了两次,教你已经绰绰有余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这次的利害之处非同小可,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这老
婆还真不放心,要说打架冯莹莹是把好手,但学习那和冷燕是没得比的。

冯莹莹自告奋勇的担当起了李义的家庭老师,无论李义走到哪里,都会跟在
身后不停地嘟囔着让他抓紧学习,一次两次还成,但时间长了不烦才怪。

李义想了很多法子想要摆脱她的纠缠,可惜冯莹莹粘人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
了,三步之内绝对不离他左右。

「你干什么去?」冯莹莹手里拿着课本追着李义喊道。

「你管我干什么去?」李义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冯莹莹恼怒的说道:「你
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冷燕。」

李义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冯莹莹,皱眉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神
神叨叨的了?我没事去找那个神经病干什么?」

冯莹莹不依不饶的说:「都这么晚了,你往那边走干什么,宿舍门马上就要
关了,你不是去找那个冷燕,莫非你要去找玉柔姐?」

李义咂了咂嘴,退到冯莹莹的身旁,用手搂住她的肩膀,指着教学楼后面的
小树林说道:「亲爱的,你看那儿,我是要去翻墙头的!」

「翻墙头?翻墙头干什么?」

「我出去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上通宵了。」李义说完之后继续迈步向前走
去。

冯莹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赶忙追了过去,说道:「你还是别去了,你
再这么玩,学习成绩怎么能上的去啊,要是期中考试考砸了,那玉柔姐肯定饶不
了你。」

「学习,学习,学习!我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疼。哎,我说认识你也十几
年了,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管闲事的?」李义已经有些不难烦了,他最受不
了别人在他耳朵旁边一直嘟囔了,即使是他老婆也不例外。

「我觉着玉柔姐说的对,是该好好管管你了。」冯莹莹低着脑袋轻声的嘟囔
了句,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那感觉是既想让李义听到,又不敢让李义听
到,纠结啊。

李义最终还是没有听她的话,翻过墙头上网去了。

************

李义站在办公室里面,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双目微睁,一脸倦意,一
看就是晚上没睡好觉。

此时的班主任已经不是杨洁了,是刘主任,他对李义可不会心慈手软,上任
两天一直观察着李义呢,恨不能立刻找到一个借口治他一下,这小子竟然自己撞
上门来了。

「说吧,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刘主任表情严肃的问道。

「睡觉。」李义眼里看到的虽然是那张油乎乎的大脸,可脑子里想的却是那
娇艳诱人的杜心郁。李义心想,这两口子也太不般配了吧,那么朵花儿怎么会嫁
给这个猪头呢,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睡觉还能这么困?」刘主任可不知道李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还在那儿拿
腔拿调的盘问着他。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从一岁一直梦到七十岁,累的我不行。」

「扑!」的一声,一旁的冯老师忍不住笑了出来,李义又将他那套鬼话搬出
来了。

「少跟我胡说八道!」刘主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告诉你,以
前有杨老师保着你,现在可不一样了,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就算是教
育局长来给你求情也没用。」

李义不耐烦的挑了挑眉,他现在就想找张床美美的睡上一觉,可这个肥头大
耳的新班主任就是不放过他,再想起那美艳少妇杜心郁,李义的心里更加恼怒了
起来。行!你不让我睡觉,我也让你睡不成!

「我昨天晚上去网吧上通宵了。」李义直言说道。刘主任忍不住露出了个兴
奋的表情,可抓住这小子的罪状了,这回还不把你整死!

李义将身子向刘主任的身边凑了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师,我最近遇
到了个麻烦事,想请教您一下。」

刘主任一愣,问道:「什么事?」

「前段时间,我在学校的多媒体教室看电影的时候,看到了件稀罕事。」李
义盯着他那渐渐僵硬的笑脸说道:「我看见多媒体控制室里好像有两个人在做一
些少儿不宜的事。」

冷汗顺着刘主任的大脑袋哗哗的向下流着,李义刚一提到多媒体教室的时候
他就已经感到不妙了,等李义说完,他更是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
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你,你,你。」刘主任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冯老师,低声问道:「你想
干什么?」此话一出无疑是不打自招了。

李义得意的一笑,说道:「那个男的好像是咱们学校的老师,不过我没看清
楚。」

刘主任暗暗地松了口气。李义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女的我认识,是咱们学
校教音乐的那个杜老师。」

刘主任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李义似笑非笑的问道:「您不会是那个男的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刘主任急忙否认,他的脑子目前已经相当的混
乱了,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说的对还是不对。

「那个不是您啊。」李义微微一笑,然后故作惊讶的说道:「呦!那可不得
了了,我听说杜老师可是您的夫人,她和别的男人在教室里干那事,那您脑袋上
这顶帽子可够绿的啊。」

「你,你!」刘主任指着李义,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现在才意识到
眼前的这个敌人是多么的可怕,「你到底想怎样?」

李义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是想问您想把我怎么样,这件事都过去这么
长时间了,我可没跟任何人提过啊。」

「你,你,我,这个……」刘主任已经胀的是满脸通红了,这天气也不算热
了,可额头上的汗水还是哗哗的向下流着,一看就是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么招吧,老师。」李义也不打招呼,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继续说
道:「我当初是冒充您的名义替同学开了几张请假条,为了这事您也是怀恨至今
的。今天您就真给我开几张请假条,也算把以前那事当真了,以后谁再查起来您
也好有个交代。」

这完全就是强盗逻辑,比不平等条约还不平等。可刘主任他现在根本就没心
思去考虑这件事,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多媒体教室里的风流事。按说不该有人看见
的啊,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件事要传了出去,那自己就真是名誉扫地了。此时就
看出这个刘主任不够胆大心细的了,要换了李义,你爱跟谁说就跟谁说去,又没
有证据,我来个死不认账你又能将我怎么滴!

最终,这个临时班主任也没能将李义怎么样,而且还给他开了十几张的请假
条。等刘主任匆匆消失之后,冯老师将李义叫到了自己的身旁,带着惊讶的问:
「你小子行啊,你说了什么话,把刘主任给吓成这样了?」

李义诡异的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此乃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

冯老师一笑:「别给我来这套啊。」

「说多了您也不明白,简单的说就是把柄。」

冯老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好奇的问道:「什么把柄?」

李义一笑,回道:「对不起,这不能告诉您,告诉您就不叫把柄了,那叫八
卦。」

说来也巧,上午就有一节音乐课,李义坐在小胖子身边连连的打着哈欠,一
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当杜心郁走进教室之后,他立刻便来了精神。

杜心郁还是那副模样,白衣飘飘,风韵迷人。只是两眼通红,好像刚哭过一
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李义的嘴角得意的扬了起来,他知道这肯定是因为刘主任将所有的事情都跟
杜心郁说了。杜心郁对这件事是早就知道了的,李义除了有威胁刘主任的意思之
外,也正是想看看她对这件事的反应。

杜心郁慢慢的走上了讲台,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下面喊道:「老师,我上
去唱首歌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李义,紧接着便是一阵赞同声和叫好声,除了杜心
郁。

李义不等她同意,便迈着四方步走到了讲台之上,杜心郁忍不住向后退了两
步,在她眼里,这李义哪里还是个学生,分明就是个流氓、是个恶魔。

李义双手倒背身后,笔直的站在讲台上,完全没有了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
样,只见他表情严肃的说道:「接下来,这首歌是我专门为杜老师演唱的,《月
亮代表我的心》,谢谢!」说完,对着底下的同学深深地举了个躬,立刻招来一
阵叫好的掌声。

李义转身身来,微笑着对一脸惊恐的杜心郁说道:「老师,今天不用您的伴
奏,请您静心聆听这首专门为您演唱的歌曲。」

李义绕过杜心郁坐到了钢琴前,用手在钢琴键上划了一道,收起了笑容,闭
上了眼睛,一脸安静、祥和的表情。

钢琴声响起,杜心郁的心中一阵惊喜一阵诧异,她没想到一个吊儿郎当、痞
里痞气的小流氓竟然会弹出这么优美的音符来,张扬另类偏偏又是细腻异常,就
算是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弹出这样的音符来。

随着钢琴声的响起,教室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都感觉到了和以往
不一样的气氛,那种凝重且浪漫的气氛。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李义用浑厚的男声唱了出来,非但没有以往的喜
剧效果,还多了些柔情似水的感觉。

杜心郁望着钢琴前的那个男生,用心的聆听着优美的歌声,她脸上的惊恐渐
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宁静安详的表情,仿佛已经陶醉其中。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多么熟悉的歌词,多么熟悉的曲子,以往听来怎么就没有现在这般感触呢。

杜心郁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李义的那张笑脸,那张无赖般的笑脸,可坐在
钢琴前的那个男生真的是他吗?

杜心郁回忆起了那段烂漫的校园时光,不禁黯然神伤。多少英俊少年曾怀抱
着吉他在宿舍楼下为自己唱着情歌,多少男生曾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歌声对自己求
爱。杜心郁本可有段美好幸福的爱情婚姻,可生性懦弱保守的她却听从了父母的
安排,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脑袋微秃,身子发福,不要说弹琴了,就连情歌都
没给自己唱过一首,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能够感受到一丝的浪漫呢。

一曲唱毕,李义从钢琴前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杜心郁的面前,很绅士的
举了个躬,伴随着全班同学的热烈掌声,杜心郁的脸上微微一红。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话说这个班上还有一个心如死水的女生,可她却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
己的嘴唇。

下课后,杜心郁飞快的跑出了教室,李义急忙追了出去。杜心郁回头一看,
脚步更快了,但无论她多快,李义始终尾随身后。

操场上,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脸色通红,后面的人嬉皮笑脸。杜心郁终
于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开口问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义笑道:「我唱歌好听吗?」

「好,好听。」杜心郁倒是实话实说。

「那我天天唱歌给老师听怎么样?」

李义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听了这赤裸裸的告白,杜心郁的心神竟然起了一
丝荡漾。可她却很抗拒这种心情,她毕竟是有老公的人,再说李义还是个孩子,
岁数只有自己的一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是让杜心郁面红耳赤。

「其实……」杜心郁收了一下心神,鼓起勇气,对李义说道:「其实你在音
乐这方面,无论是演唱还是钢琴都有很高的天分。你应该将心思放在这些正道上
啊。」

「老师,对我来说,只有两个字才称得上是人间正道,那就是快乐!」

杜心郁没想到李义会说出这种话来,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该有的
语气和态度,她教过无数的学生了,哪个学生不是奔着名牌大学和理想的工作去
的,怎么这个李义却处处和他人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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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已经连上三个通宵了,手里掌握着刘主任的把柄,别说在课堂上睡觉,
就是光明正大的躺宿舍里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摆脱了冯莹莹的纠缠,再次爬上了墙头,可落地的一瞬间却吓的他险些扬了
过去。

「你这是想去哪里啊?」

李义表情僵硬的扬了下嘴角,心想真是活见鬼了,怎么老姐会在这儿呢?

「我,我要,我要去。」李义的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各种理由,但他面对自
己姐姐的时候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股机灵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

李玉柔笑道:「是不是要去厕所啊。」

「对!我要去上厕所。」李义不假思索的便说了出来。李玉柔的脸上立刻换
了副表情,扬起右手,啪的一掌打在了李义的脸上,险些将他扇倒在地。

李义不敢多说什么,他捂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李玉柔伸手拽住他的
耳朵,狠狠地说道:「跟我回宿舍。」

李义被拎到了李玉柔的宿舍里,他听到咣的一声,宿舍门被锁住了,知道大
事不妙,老姐这是要动刑,急忙四下观察,看看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李玉柔坐到了椅子上,指着地下狠狠的说道:「跪下!」李义乖乖的跪到了
姐姐的面前,脸上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等了半天也不见训话,李义悄悄地抬起头来,发现李玉柔竟然掩面抽泣了起
来,他急忙用膝盖向前挪了两步,趴在姐姐的腿上向上望去,柔声问道:「姐,
你怎么哭了?」

「呜呜!」

李玉柔的哭声更大了,李义想要伸手替她擦泪,却被她给推开了。

半晌之后,李玉柔渐渐地停止了抽泣,她用纸巾擦了擦,满是泪水的脸颊,
两眼通红的说道:「我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
啊。」

看着姐姐梨花带雨的模样,李义有些不知所措了,从小到大,他见过姐姐兴
奋、开心、愤怒、抓狂,可从来还没见姐姐哭过呢。毕竟是血浓于水,即使是李
义这样的小无赖,看到姐姐受了委屈也会感到心痛。可他却从没考虑过时谁让自
己的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李玉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泣着说道:「我和……我和细细那么好,那么
好的姐妹,呜呜,我拜托人家管教你,你倒好,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你让我
哪还有脸见人家啊。呜呜呜……」

李义用纸巾擦着姐姐脸上的泪水,委屈的说道:「姐,你也不能全怪我啊,
是她拉着我去喝酒的,喝多了她就在我身上蹭,这干柴烈火碰到一块儿,不着才
怪呢。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也没说不娶她啊。」

「你娶个屁!咳咳……」李玉柔一时气急竟然咳嗽了起来。

李义急忙轻锤她的后背,嘴里还念叨着:「你怎么又说粗话了,淑女不该说
粗话。」

「淑你妈个头!」李玉柔将李义的胳膊打到了一边,指着他喊道:「我要知
道你是这么副德行,当初咱妈怀你的时候,我就该一脚把你踹流产了。」

李义看姐姐越说越不像话了,又哭又闹的,现在还要把自己扼杀在母亲的子
宫里,等会指不定还得蹦出什么难听话呢,赶紧溜吧。

「姐,您早点歇着吧,我回去了啊。」李义一边说着一边向房门处挪去,李
玉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去哪儿?」

「回,回宿舍啊。」

「你就在这儿睡吧。」

「什么?」李义惊叫道:「我在这儿睡?」

李玉柔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看不着你心里就发慌,你要再给我惹出什
么麻烦来,你叫我怎么跟咱爸咱妈交代啊。行了,以后你放学直接来我宿舍就行
了,我得时刻的注意着你。」李玉柔是不放心李义,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原本
是打算让李义回小县城的,可转念一想,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敢这么胡来呢,
要回去了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李义可是苦了,要让他天天的在老姐眼皮子底下生活,那跟蹲监狱有什么区
别啊。

「出去!」

「什么?」李义一阵莫名,怎么又变卦了?只听李玉柔说道:「让我换上睡
衣你再进来。」

李义靠在宿舍走廊里,脑子里幻想着姐姐用各种姿势在换睡衣。小时候也经
常跟姐姐一起洗澡睡觉,但那时候毕竟还小,懂个什么。现在再让他跟姐姐睡一
个屋里,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偷看一下吧。李义将手放在门把上,却不敢推开房门。虽然被抓住了倒没什
么,但姐姐肯定就会起戒心了。对,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李义伸手将门推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换好了吧。」他的愿意是,我光明
正大的进来,谁知道你还在换衣服,那看见什么就纯属「无意」了,你也不能说
我什么。

李义本以为这么短的时间,姐姐怎么也不可能换好衣服吧,想着姐姐那妙曼
的身材和白嫩的肌肤,他满怀兴奋的心情推开了房门,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身穿
天蓝色睡衣睡裤的姐姐正蹲在地上打着地铺。

李义心中一阵失落,心想姐姐可真够神速的。

李玉柔打好了地铺,然后往上面扔了一个枕头,说道:「你以后就这么将就
着睡吧。」说完,她走到了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药片,和着凉白开吞了下
去。

李义在地上滚了两圈,问道:「姐,你还在吃维C啊?」

「什么维C!」李玉柔气愤的回道:「都是你这小子,闹的我一宿一宿的睡
不着觉,这是安眠药。」

听到这话,正在地铺上打滚的李义突然停了下来,扬起脸来看着姐姐,若有
所思的嘟囔道:「哦?是吗?」